松野逸松

カラ一沼,太中坑。今天的一松和中也依旧那么可爱。

【太中】函数图像

#来不及了赶个末班车!!!!!

#中也生日快乐!!!!!!!!我要给你比可以把你埋没的心心!!!!!!!!


这是一个与往常别无二致的清晨,大学周末的闲适生活难免使得多数人后调自己的闹钟,意欲在被窝中多睡上一会儿。时针刚刚指向八点一刻,洗漱间内进出的人数开始增加,偶尔有几声早安透着浓浓地方才睡醒的沙哑嗓音,和着流水声,拖鞋沓沓声,一抹橙色从中闪过,踏着晨间轻奏返回了自己的寝室。
这是一个与往常别无两样的清晨。
如果没有因某人迷糊造成的小小事故的话。

“…太宰治!你他妈再‘真的是不小心’把墨水洒在我的报告书上,就拖着行李滚去外面住吧!”
伴随着回荡在走廊里的一声怒喊及沉重的落地声,一个瘦高人影像被人踢出来般高翘着臀部毫无形象地趴在门外,待那人僵硬半刻后抬起头,部分被声响吸引而好奇围观的人们还能看见青年脸上曾与地面亲密接触留下的红印。在几双惊奇目光的围观下,深棕发青年手撑着瓷砖软趴趴地从地上直起来,双眼微眯面容满是不奈,撇了撇嘴后发出一声不服的嘁声。
“……不是没有洒到数据和论述部分嘛,脾气一天比一天爆的小矮子中——也——。”
然后不知是不是被屋内正忙着补备新一份报告的舍友听见了,围观群众不久便听到了更愤怒的一句回应。
“滚!!今天晚上你就睡哲学课教室吧,要是回来我就把你从宿舍顶楼扔下去!!!”
周围的人们看着那名预知般提前堵住双耳的青年打了个哈欠缓缓站了起来,转头向他们看去,笑容一展眉眼弯弯,却是露出一副旁人勿观的隔离感。一干路人抖了抖身子,会心会意地纷纷散去,大概猜出起因经过的三两人相视一摊手,重复着不知几次的叹气。

好嘛,这是又开始了。



要说到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这两个人,每当别人提起来的时候肯定都会大加美赞一番并表示崇拜万分。
一个曾是物理系的优等生,性格随意圆滑万分,待人处事永远进退自如。这样被老师十分看好的太宰治却在大一不知为何却转去做了哲学系的风云大神,令人费解唏嘘,也着实让理工科的好多女生伤心了许久,都遗憾着以后想看到太宰君就更不容易了——不过当然,转到哲学系收到更多了女生的热烈欢迎,难得令本人也开始有些苦恼起来。
另一个是数学系的精英人物,身材矮小但头脑却比他人灵活许多,脾气并非如在太宰治面前一般暴躁不堪,多数时候甚至会被人当作规整与纪律的典范。对待女生绅士有礼不越矩半分,这和某人显然是有着巨大差别。然后又因本人常对深色服饰情有独钟,以至于有人在背后调侃说“不愧为浓缩的精华,漆黑的矮小绅士”。

如上所说,这两位单拉出来都可称作是他人的榜样,让人效仿学习的存在。但对于二人的水火不容,数次见面均会发生或大或小的争执以致关系相恶的起因却是众人一直困惑好奇的问题。

“如果是太宰学长的话,肯定是有他的理由吧??”来自太宰治同文学院的某位年轻后辈说道。
“……抱歉,鄙人并不好透露有关他二位的事情。”来自某位和中原中也关系不错的物理系后辈道。




然后此时——身为风云人物X号的太宰治正在前往图书馆的路上。早上刚从梦中回到现实的倦怠感还没有消退,充满暖意的阳光反倒让人想起了半小时前那个温热的被窝,在拖沓着步子路过校园中间的精雕喷泉时,太宰治还是没忍住鼻子微酸,眯着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摸着匆忙出行还未填充食物的腹部,抿唇无奈的继续走向先前决定好的目的地。

说起来早上的事情真不应该怪他,他只是和平时一样起床,穿好衣物洗漱过后想要找一下昨天还未完成的课题而已。可哪知在他从书山中抽出资料的时候书本会发生严重倾塌,刚好砸倒了放在桌中间的水瓶,水瓶碰倒了一旁的台灯,然后台灯刚好将桌面上的另一摞书山,使得书山滑坡,处于顶点的墨水瓶(未盖紧的)倒向了对面的中原中也的桌子,并将滑坡灾难的后果带给了桌主人的报告,最终结果就是降临在自己身上的灾难。
而且都怪中也不肯帮我收拾一下啊,想要他帮忙时还大喊着‘我又不是你老妈——!!’什么的。太宰治挠着后脑勺随意扯了个理由在心中辩解着,然后从兜中掏出学生卡伸向图书馆门口电子检查的感应区,只听“滴”的一声,太宰治收手将学生卡放回兜中,左右看了一眼后径直走向不远处的电梯。




学校图书馆的主要书籍通常都在三楼之上,一楼右侧大多为零散的二手书籍加上部分小说与杂质相关的书刊,无事时来这里看一眼打发时间很是不错。左侧有个可供暂时休息座位的咖啡厅,占地面积不大,小小的吧台靠着楼层大厅的一角,然后以那个角落为中心铺开一个四分之一的扇形。地面铺着向外颜色渐变的瓷砖,边缘处完美和外围融为一层,独特却不独立。太宰治在迈进电梯前一刻余光瞥向那个静静座落在一角的小店铺,发现在那里兼职的女生又换了一个,正在吧台前安静的擦着将要盛满下一杯蓝山的精巧瓷杯,握住那杯侧擦拭的手指纤细白皙。现在因为时间关系不常光顾那里,不过以前算是半个常客来着,他和中原中也一起。那时他们还是刚入学的新生,在看到图书馆中还有如此惬意的地方时还都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他们第一次踏进这里时中也点了一杯爱尔兰咖啡,与同龄人相比较小而纤细的手握住那个纯白色的杯柄举到鼻前轻嗅,然后移到唇边小小地吹着气,浅浅地抿了一口。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倾身走进了电梯,按下了四楼的按键。
他莫名想起对方说他很喜欢那种口感,咖啡的苦涩浓郁混着淡淡酒香弥漫,回味万千。

然后电梯门再度开启时,太宰治环顾了一圈后觉得自己应该不必太过担心能否找到空位置这个问题了,今天的人数算是难得的少了许多,平时的周末虽然闲适,但图书馆不知为何永远和人数不多这几个字横等不到一起,大一时期他和中原中也几次放弃在图书馆内寻到一个空座位来让他们借用这里的书籍来解决一些问题。不过不得不说,那种满员的状态看着还是很惊人的。
他走向之前查阅过的那一侧书架,伸指点过靠上一排资料的书脊,未将全部书名看完,挑了有需要的两本后便随意找一处空桌坐了下来。

在课上老师用不甚灵敏的红外线灯射在讲台前大荧幕。指着的是这次的课后作业——对某位名人的讨论及看法,而他们这次选取的名人则是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
太宰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手撑下颚不可视地挑了下眉,他虽不曾细致的阅读过这位人相关的书籍,但出自他书中的一句话一直令他记忆深刻。

——完全不谈自己是一种甚为高贵的虚伪。

这句话令人难以抑制的想起了以前教导过自己的某个人,虽然不完全贴切——因为那个人从来不曾否认过虚伪的这一点。不过那位现在已经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了。

毕竟到了图书馆的目的就是认真学习,即使可能不会真的包括形容那个动作的词汇。太宰治拿出放在兜中备用的纸展开铺平在桌上,持笔习惯性转了一下点在纸面上,翻书浏览着目录与大致内容,然后停顿着记下一些可能会用到的材料。期间偶尔有三两个学弟学妹从他身旁路过时向他招手打着招呼,他偏头勾唇回以温和一笑,然后看几个女生捂着胸口激动地窃窃私语着什么,快步消失在了电梯口。虽然这是平时也会发生的事情,但今天太宰治转了转笔眨着眼睛望向那边发起了呆。如果让刚刚离开这个地方的学妹们知道,估计会后悔当初因兴奋而害羞加快了的步伐。话说,中也从来没做过这种表情呢。他很认真地垂下眸子,思考着这个问题并想象了一下。然而最后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画面让人有些难以接受,太宰治像是寒气入骨似的缩着肩膀抖了抖,摇摇头抹去那段影像后长舒口气,扣上略厚的书籍提起一边,稍稍松手让纸页匀速垂了下去。

直到翻过三分之二左右时有几页心急地跟着前方的步伐,让后半部分戛然停留在指间。

太宰治将后半翻开,拿出了中间夹着的纸条。娟秀的字迹像是出自女生手笔,但是不知为何这张在哲学书中的纸片上,写着的是一个函数公式。

——r=a(1-sinθ)。

这个公式让人觉得眼熟,说不定是他以前在哪本书或别处见过的,在太宰治盯着小小的纸片半分钟后利索地放下中性笔拿起了一旁的手机。回想以前的东西太麻烦了不如直接搜一下。抱着这种想法太宰治手指迅速点出公式后按下了搜索,结果让他眉头一挑,直接退出了搜索界面转而点开了信息,嘴角弧度见增,注视着屏幕的瞳孔中隐约了映出狭长的收件人条框——蛞蝓。

———我今天在书中看到的这个公式,今天有时间的话中也帮我看一眼吧。
———你学哲学和数学公式有什么关系?
———有可能是从这当中寻找到的什么灵感啊,文学鉴赏能力为零的人就不要多想这种深奥的问题了。

———对了,如果可以的话再帮我把图像打印出来贴在门上吧,我想和那位哲学家尽可能处在同一个情况下,更好地理解他当时的内心。
———信你有鬼。

太宰治笑眯眯地扣上手机,重新拿起笔转了几圈归回正位,表情愉悦地像是偷了腥的狐狸。




待夕阳半露出地平面时他才打着哈欠走回寝室推开房门,屋内扑面而来的那明显略低外面一级的气压令他疑惑一瞬后感到莫名的心情愉悦。而中原中也此时正用指节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这是他心情烦躁常会有的动作,在门口旁边的垃圾桶四周散落着两三个纸团,看大小可能类似海报的尺寸,然后橙发青年在太宰治踏进屋内的下一刻便握拳撑着桌面站了起来,手臂一挥指向躺在地上的无辜纸团,忍着怒意沉声道。
“所以你说的想处在同样情况就是这么个鬼东西?!”
如果不是错觉的话,太宰治好像瞥见了中原中也耳尖那抹还未消退的红色。虽然感觉不错,不过为了维护气氛他选择暂时无视。
“这个形容真是过分啊。只是一个函数图像而已,中也你对这些不是比我清楚多了?”
太宰治捡起一团揉的皱巴巴的纸张缓慢展开,轻皱眉头凝视着逐渐露在眼前的图像,宛如才第一次看自己给舍友发的函数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中原中也发觉事态不好急忙上前要去夺回那张图像,却被预料到的太宰治侧身躲过闪到一旁举高后彻底抖开了图像原貌。
“而且万一是什么…哇哦。”
太宰治停止了信口编造,看着这个不禁眯了眼睛感叹了一声,在他身后的中原中也不自主的抽了一下嘴角,手掌遮住眼睛显得有些绝望。印在纸上的图形还是一如自己在网上搜到的一样——是规整的心形,不过在这心形的函数图像中间,被竖直的纵轴分割开的两侧却还印有自己和对方的名字。他转头看向中原中也,唇一张刚想开口发问时被舍友立马打断。
“…不是我。”
太宰治转过身来打算等对方呼出这口气后继续说完事情的经过,他看见中原中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又放弃般坐回椅子上开了口。
“…你给我发信息时我正在去教室,因为要核对其他数据以及原理的正确性所以没时间去帮你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太宰治能看到对方白了他一眼,然后抿着唇,似乎想起了什么让人生气的事。
“然后我就把公式给梶井发过去了。”
在听到这个人名时太宰治感觉已经了解了事情的一切。
“然后你就能猜到了——。那个混蛋…下次见到他肯定饶不了他!”
中原中也拍桌起身抢过太宰治手中的那张图像,揉皱狠捏着,把自己所有的怒意都发泄在了半源头的那些纸团上。静静看着他这有些孩子气的行为不禁感到好笑,深棕发青年在人不注意的时候从背后接近,利用完美的身高优势压在对方身上然后伸手将这个身体一僵的橙发青年圈在怀里。
“嘛,暂且不说这个…中也你,也该消气了吧。”
“哈!?我没有生气好么!”
“骗人,现在就在生气。”
太宰治低下头凑近对方耳边,那橙色发丝微卷搔得他有些痒,于是他只好蹭了蹭人脸侧然后贴得更紧了些。近毫寸便会吻上的距离。
“…我那只是在用更明了的方式告诉你梶井的做法过分了!”
中原中也感觉自己有些被对方的气息烫到了,他偏头躲了一下,然后耳畔处更令人颤动的低哑嗓音震起,因距离过近就仿佛直接在耳蜗中回响一样。
“…那这段时间中也对我的冷战呢——?这么明显的表现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太宰治眯眼看对方睁大眸子愣住半刻便不再作响,只是数次咬着唇然后微撇着嘴角。寂静踏着分针走过半格,他估计以对方的脾气是不会轻易松口,更何况最大的起因其实是因为自己。然后弓着背的棕发青年直起身双手扶着另一个人的肩膀无奈的叹了口气。
“中也。”
他得到了对方一声没什么好气的回应。
“我错了。”
中原中也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故事一般转过头来看着太宰治,他惊讶地张大了嘴,仿佛下一秒可以直接吞下一头大象。不过这么说倒是太过夸张就是了。他下意识伸手捏向了太宰治的脸,稍微用力掐了一下似乎是在确认什么。
“我不该玩那么多花样的。”
然后稍稍用力就变成了拧的升级版。

正在水房内收拾一些衣物的学生就见从外面掠过一个黑影,然后在那之后有另外一个影子在追赶并传来他们熟悉的喊声。
“太宰治你站住!!今天不把你扔下去我就不叫中原中也!!!”
他们向外探头看去,然后不约而同的相视耸肩摊手,表示非常无奈并纷纷表示。
今天天气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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